今天是农历的十月十五下元节,也是小平同学23岁生日,在这里先说一句:祝我生日快乐。

23年前的今天,小平同学呱哌坠地,来到了这个尘世上,像所有新生儿一样,开始吖吖学语,蹒跚学步,在自己生命本初的白纸上涂抹勾画,留下一道道生命的痕迹,就这样小平同学就从那个巴掌大的小屁孩出落成现在这个帅气的大男生。

蒙头钻在被窝里将自己这23年来的经行在大脑里放着电影,室友的鼾声是我电影免费的背景音乐。这部我自导自演的人生大戏已经拍了23年,现在是阶段性的杀青,我要从这所有的画面中剪辑出小平所有过往中关于生日的记忆,然后将其组成一部电影放给唯一观众–自己看。

按照我们那里的习俗,小孩子过了18岁父母就不再给他过生日了。记得18岁之前小平每次过生日,奶奶都要专门给小平煮嫩鸡蛋蒸花卷馒头,馒头要做成像救生圈一样的形状,然后在生日那天把馒头戴在头上再用锈花针穿过馒头中间的空心在头上扎针,过几岁生日就扎几下。扎完之后就把救生圈样式的花卷馒头用菜刀像切西瓜一样切成一块一块的,留下几块给我吃,其它的馒头就会装在一个竹篮子里让我走家串巷地送给亲戚好友们吃。

我至今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刚Google了下竟然没找到答案,难道要发动人肉搜索?或者去百度知道里悬赏提问?

小学初中里关于生日的记忆已经被完全淡忘,小平绞尽脑汁地去搜索我的记忆,可搜索的结果是没有结果,看来是记忆没被抓取收录啊。什么时候要是人的 记忆也可以像网页一样先被Google蜘蛛抓取然后需要的时候在脑袋壳中输入关键词回车便可以返回结果的话,那将是多么一件美好的事情啊!

高中里关于生日的记忆有两次:一次是小平在上体育课时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已经生日过了,这是长这么大唯一的一次忘掉自己的生日。那次周末放假回家,老爸老妈还为我留着生日那天给我准备的好吃的,只是当时我走读爸妈不可能当天把东西送到我们学校,因为离的有点远。虽然那次自己忘掉自己生日后还有点小纠结,可在放假回家吃到爸妈给准备的好吃的后,那点小纠结就小花猫拆毛线一样完全的解开了。

还有一次记忆中的生日曾在这篇文章中絮叨过。这里再补充一些细节:那天阳光很好,暖暖的透过玻璃窗洒进我们的教室,同学们都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要么看书要么趴在桌子上休息。我一步迈上讲台闪出教室去话吧和她煲电话粥。当时还收到一封高中同学的来信(我复读,她早一年我上大学),我不知她是怎么做到刚好在我生日那天把信寄到我手上的?信里边还夹了一个脖坠,可惜后来被我弄丢了,现在就连它的样子都模糊不清了,不过这件事小平是怎么着也会记下去的。

大学里的生日就好像世俗(mundane) 了许多,把过生日完全的等同于请吃饭。大一时请同寝室的三个室友同学吃饭;大二时请同寝室的三个男同胞外加另一寝室的四个女同胞吃饭,外收一双四个女同学合钱送的礼物–小球鞋一双;大三时请同寝室的两个室友同学吃饭,不同的是,这次连餐厅都没去,只在超市买了点吃喝了事;今天是小平大四的生日,没告诉任何同学,一来已懒得再去张罗饭局,二来最近受经济寒冬的吹袭外加购置小6的机会成本(opportunity cost)导致小平囊中羞涩,请吃饭已是有此善心无此财力了。

今天一大清早,我还懒床没起的时候大姐二姐的祝福短信就已经漂洋过海翻山越岭地飞到我手机上来了,在这个冬天,有如此温馨的祝福,再冷的天也会觉得心是暖的。我真切的晓得家的那一方的爸妈也一定记得儿子今天过生日,就连我自己都忘记自己生日的那次他们也都会在心底默默的为我祈福。我给二姐回的短信中说:现在发现有姐姐真好,虽然酸是酸了点,可酸的真实不做作。有这样关心小平的爸妈和两个姐姐,小平可以很自豪很欣慰的说:今天我是最幸福的孩子。

人生的道路已经走了四分之一或者更悲观点的说已经走了三分之一。可谓是去日苦多,就不知是否来日还方长?

在小平23岁到来之际,小平谨代表(才发现谁也代表不了)小平同学祝他:生日快乐,喜乐常随,越长越帅气,越活越年轻!

Update:

本来以为除了我大姐二姐和爸妈外没人到现在还会记得小平的生日了,谁曾想中午时收到一个用她的话说叫惊喜的短信,让小平又如实的感动了一番,有意思的是她短信的内容竟和我两个姐的内容不谋而合不约而同的提到了让我好好的吃一顿的字眼,更有意思的是,我把这个告诉她时,她说要当我三姐,就这样又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个姐姐。不过让我在见不着光见不得人的地儿偷偷的管她叫三姐还行,在见得着光见得着人的地儿我是不好意思叫出口的。